一场跨越山海的爱与坚守——记全国文明家庭谢平家庭
发布时间:2025-07-22 08:50:43 来源:
新闻摘要:

  

 

  大学时期,谢平与刘东亮往来信件。

  2022年,谢平一家荣获“全国最美家庭”称号;三年后,这个家庭再添“全国文明家庭”荣誉。

  这份荣光的背后,是谢平与丈夫刘东亮跨越山海的爱与坚守,是他们立足本职的踏实担当,更是言传身教下儿女的“向阳生长”。

  七月里,让我们重温这个家庭的温暖故事。

  初见谢平时,这位社区工作者正在处理日常事务;而在另一处,身为特警的刘东亮身着防刺背心,时刻警觉着对讲机传来的声响。这个夏天,他们的大儿子刘邂檐迎来人生转折——高考结束,即将步入大学;小女儿也即将成为一名小学生。

  回忆往昔,那些尘封的记忆被唤醒,某些瞬间仍令他们眼眶微湿。

  在这些人生片段中,人们既能看见一对年轻人从相识、相知到相爱的浪漫轨迹,为爱情的纯粹而感动;也会被他们相隔两地十余载却始终不离不弃的坚定所折服;还能从他们的育儿方式中获得启发……

  在那个“车马邮件都慢”的年代,细水长流的爱情或许并不稀奇,但在“快餐式”恋爱盛行的当下,如此真挚而长久的感情尤为珍贵。

  无论你正困惑于寻觅伴侣,在异地恋的牵挂中挣扎,于放手与坚持间犹豫;或因孩子的叛逆而倍感无力,他们的故事或许能提供一些答案——学会经营温润绵长的爱恋,带着信念跨越山海奔赴爱人,更懂得以身体力行的陪伴替代言语攻击,让亲子关系在理解与滋养中生长。

  以下是他们的讲述。

  妻子谢平:坚不可摧的信任

  我和丈夫刘东亮同龄,是80后,高一同班。高中毕业,我考入重庆一所外国语学校,他进入河南一所空军院校。大一暑假同学聚会重逢,次日我去火车站为他送行。

  当时觉得联系上是缘分,聚会聊得投缘便应送别。我了解军校生活比普通大学枯燥,对军人亦有崇拜感,考虑到他要乘坐长途火车,便带了一包吃的供他消遣。

  那时通信不便,我们互留学校地址,开始书信往来。在信中分享生活学习,互相鼓励支持。字里行间,两颗心逐渐靠近。

  2002年,毕业后的我在重庆工作,他被派往云南驻守边疆。但他抵达不久便在电话中说:“这里条件艰苦,如果你选择放弃,我尊重你的决定。”

  我毫不犹豫,态度坚决:“不用考虑,我不会放弃。”因为我从心底认可他——勇敢坚韧、沉着理性、富有责任感,这些特质让我不会因任何外在因素动摇。

  为打消他的顾虑,三个月后,我独自踏上旅程,专程前往驻地探望。

  2004年,我们登记结婚。婚后不久,他表示想考研,若能考回重庆,便可结束两地分居。英语是他的弱项,他向我寻求支持。

  对他的提议,我未有迟疑,辞去工作前往驻地。当时想:“若考研成功,距离就近了。”但后来因故,考研之事搁置。

  2005年他母亲离世,我们深受触动,开始考虑要孩子——至少让老人在世时享受天伦之乐。

  2007年,儿子即将出生。他请了产假陪我回南川待产。未等我坐完月子,他因工作需要返回驻地。

  儿子半岁左右突发高烧,医生要求头部输液。焦急无助中,我拨通了他的电话,忍不住哭诉:“怎么办嘛?怎么办嘛?”

  初为人母,从未经历孩子重病,确实需要依靠。但电话挂断后,我平复心绪,强忍脆弱,按住孩子挣扎的四肢,协助医生完成扎针。

  儿子约两岁时,他回家探亲带了礼物,伸出双臂:“来,抱,幺儿!”

  儿子反问:“你是哪个?”

  这一幕让我们心颤:在孩子的记忆里,爸爸是电话的声音。于是,我和儿子开启了家乡与驻地的“流浪”生活,只为给孩子尽可能多的团聚时光。

  儿子上小学前,我带着他辗转两地,其间做过几份短暂的工作。每次去驻地探望,我便辞去工作,因为没有单位接受随时请长假的员工。

  儿子到入学年龄,我们在家乡安定下来,我在社区找到稳定工作以便顾家,但仍利用小长假前往驻地探望。

  朋友常调侃:“你又去云南了?”

  为争取多几小时团聚,我和儿子选择更快捷的交通工具。一家人一起吃饭、聊天,对多数家庭是平常事,于我们却弥足珍贵。幸福有时如此简单。

  2018年,他转业回乡,我们结束了长达14年的两地分居。这过程中,有他缺席时的孤立无援和我奔波两地的艰辛,但我从未后悔,它们如同生活的关卡,而我始终是那个“打怪升级”的斗士。

  我们之间,既有“心往一处想、劲往一处使”的默契,更有坚不可摧的信任。

  丈夫刘东亮:独立坚韧的她

  中学体检时,医生一句“像你这么好的视力,不当空军可惜了”,让梦想的种子生根发芽。我们各自努力,考入了理想的学校。

  大一,我从高中同学处得知她的地址,寄出了第一封信。暑假聚会分别时,她是唯一来送我的同学,还带了吃的,令我意外又暖心。

  大学期间,我们分隔两地,聚少离多,依靠信件互诉心声。千禧年,我拨通她的电话,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。

  毕业后,我前往驻地报到。那地方在云南偏远山区,从重庆出发,需辗转火车、长途客车、私人面包车,耗时整整一天。从县城到驻地,山路颠簸蜿蜒,阳光灼热,旅途疲惫如潮水般袭来,令人毫无精神。三天后,我拨通了“分手电话”。

  此前,我内心挣扎了一整天——深知自己将长期扎根于此,唯恐耽误了她。

  她那句坚定的“不放弃”,让我们的关系更加牢固。

  后来,她来驻地探望,我看到了她对这片土地的欣然接受。

  当我准备考研时,她二话不说辞去工作,到驻地辅导我英语,令我意外又感动。

  她怀孕期间,我因工作无法分身,她只能独自产检。儿子半岁生病,听着电话那头的哭声,她定是渴望依靠,而我“什么忙都帮不上”,只能干着急,因无法陪伴而深感愧疚与无助。

  儿子上幼儿园时,我曾许诺:“等你上小学,爸爸就回来了。”但我食言了。直到儿子进入初中,去中心城区上学,我才转业归来。这场“迟到”的归家,终究错过了儿子成长的许多步伐。

  因工作性质,14年间,除团聚时日,我们有11年处于分离状态。漫长岁月里,是妻子不辞辛劳的奔波,维系着亲子关系与夫妻感情。

  在我心中,妻子是一位积极、坚强、独立的女性。

  回到家乡,我转变身份成为人民警察。新岗位需从头学习,从基层做起。2019年小女儿出生不久,便遭遇疫情。有晚我们双双值班,妻子用铺盖在床周围起一圈,防止熟睡的女儿跌落。

  儿子刘邂檐:松弛温暖的家

  在这个家里,我感受到松弛自在的氛围。父母采用“鼓励”与“引导”的教育方式,尊重我的选择。

  虽然父亲陪伴我的时间不长,但在那些零散的相聚岁月里,我能感受到他作为军人的力量——那份不屈与担当的品质。

  儿时觉得父亲格外严厉——他常以军人标准要求我,一言一行透着严苛。而如今,却在他身上感受到越来越多的亲和与温暖。

  每次放假回家,父亲都会提前准备拿手菜,这成了我的期待。有时,一家人会围坐谈心,聊生活,话未来。不忙工作时,父亲会和母亲一起分担家务,做饭、拖地、晾衣服。

  小学时,我不解为何要不远千里奔波去见爸爸。现在的我似乎明白:为了家人团聚,奔波值得。

  上中学后,每周末往返家校,两小时的车程令我疲惫。那时,我才体会到妈妈当年带着幼小的我跨越千山万水的艰辛。

  因久未见父亲,起初见面总显怯生。久而久之熟识了,便开始期待团聚,盼着早点见到他。这份期待足以抵消长途奔波的疲惫。

  从小,我跟随妈妈参加社区的志愿服务活动,学着她的样子打扫背街小巷卫生,或挨家挨户发放宣传资料。进入中学离开她的陪伴后,我加入了学校的青年志愿者协会。

  因为妈妈曾对我说:“不要怕吃亏,去做点什么,花点时间、花点力气,又怎么样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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